吴堡·柳青文化园 一座安放“陕军”灵魂的文学殿堂

来源:  靖边县宣传部       作者:默冰      发布时间:2023-4-3 11:43  |  

吴堡不大大,全是沟岔岔。

作为一个县域所在,吴堡相比其他北境县域的一个大镇的面积都不如。这里总面积仅有420.85平方公里,人口约8.2万人(靖边县仅东坑镇总面积便为522.50平方公里,人口约6万多人)。

本来是一个砦(同寨音及含义)镇的规模,又为什么设为县治所在号称“铜吴堡”呢?

我们只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去寻找答案。

夏、商、周三代,吴堡地界分属为狄夷、鬼戎、白翟先后所拥有,关于这一点,从吴堡石城(疑似狄夷总部)存在的年代及与神木石峁古城(犬戎总部)、佳县石摞摞山古城(疑似白翟总部)、清涧的王宿里石城(鬼方总部)同处一个时代及经纬度上便可看出,这四族的四个古城存在意义在于:拱卫华夏文明位于河套地区南端核心“中国”之地(古称“河南地”),为是时华夏文明的“戍边之城”。

周朝华夏政权入驻豫地中原之后,时至战国时代,吴堡的战略地位更加显要:其形扼秦晋之交通要冲,其势为朔北诸族通往晋、豫之桥头堡----居高临下,春、夏、秋三季拒胡骑冲泻中原大地,寒冬结冰后阻挡晋人入主河套地区。

关于当地土著居民的构成情况,有着许多的传说。

一说为当时的吴堡是匈奴掠夺来的三晋汉人贵胄圈禁之地,故有“吴儿堡”的称谓(匈奴蔑称汉人为“吴儿”);

一说为曹魏灭孙吴后,曹魏将孙吴失国贵族尽迁于此,故此地口音与陕北地区众县皆不相通,倒是与今江苏省原吴县的语声极为相近,这无疑是增加了一定的可信度;

一说为五胡十六国时期,赫连勃勃于417年攻破长安后,尽掠刘裕(宋武帝,字德舆,小名寄奴。祖籍彭城郡彭城县绥舆里人----今江苏省徐州人)子弟与属下圈禁在吴堡,用以示威秦晋豫三地。

总之,从历史和当地的习俗和口音相比对,这应该是一个“江南宗族”的“流放之地”。因此,对时下吴堡的一些文化现象,我们就可以站在理性和历史的双维度之上,去阐释他们的情结所在了。

吴堡和陕北地区许多县域一样,历来便是一个四战之地,留存的史料本就稀缺。直到在拓跋魏灭赫连夏才脱离从属的地位有了自己的县治----“政和县”,因此上所留下的史料和文艺作品并不是很多。再加上当地人对屈辱历史的隐讳,所以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除了白稽位先生编写的《白麦申冤》《乱陕西》《田慕争妻》3个唱词脚本去感受到他们的悲愤之情,从张天恩先生的《赶牲灵》(誉为陕北民歌之首)《跑旱船》中体悟着他们的离别之苦,于柳青先生的《种谷记》《铜墙铁壁》《创业史》中感悟其对华夏文明的崇敬和对新中国的憧憬热爱之情====不同历史时期的三位人物,他们竟然完全体现出这一方远离故乡的游子们对不公际遇的呐喊,对离别之苦的呻唤,对贵族情结的执着。

难怪这里先后有进士2人,举人18人,贡生228人的出现;难怪这里有了当今思想大家张维迎的粉墨登场。

离别养成了渴望归宿的赤子气质,苦难成就了对民族辉煌的思辩高度。

这里有着异于各地方强烈的属性归宿感,这里更有着对文学灵魂安放的强烈意识流——我所认知的吴堡人当中,无不具备着其中一种与生俱来或兼而有之的历史厚重和江左气质:白稽位如是,张天恩如是,柳青如是,张维迎如是,张永强、慕生树如是,杨政等这一届“外地”领导班子们着力完善打造的“柳青文化园”更加如是。

在参观位于柳青故里张家山镇寺沟村“柳青文化园”中,从邢波、霍喜龙同志和张永强先生及“网红彩彩”的介绍里,我们一行仿佛进入了文学朝圣的时光隧道,无时无刻不沐浴着当代文学光瀑的洗礼。柳青文学馆共由五孔陕北大窑组成,其中陈列着柳青先生从始至终的各种文学作品、手稿、版本及当代作家们对先生敬仰的题词手迹,琳琅满目,蔚为大观,极尽人们对一个当代作家最为崇高的礼遇!

路遥、陈忠实、贾平凹文学馆独院陈列,许多的手稿及各类相关的影视作品为当世孤本,连他们的家人及弟子们也不曾见过甚至听过。

陕北作家群展示馆内,许多当代作家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简历和作品已被展示在其中供众生礼赞。

而长长的中国当代作家签名墙浑似一连串的碑铭巨赋,每一个字都漾溢着对柳青先生和黄土高原以及黄河的致敬!

我内心里不由无比震撼和感叹:这哪里是一个“文化园”,分明是一座安放着“陕军”灵魂的文学殿堂哩!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哟哦,三盏盏的那个灯;

哎呀带上了那个铃儿哟,噢一格哇哇得的那个声。

这歌曲儿宛若黄土高原对远在他乡儿女的呼唤,也恰似黄河母亲奔向大海的呤啸。

太阳下来哟号这么高,这么这么样样高哟号:照见那个老头是过呀来了----身上哟号穿的一件烂皮得袄哟号,长上两根胡子哟奴得吊咿得吊,得儿吊得哟吊吊那才是个假的咿哟号。

太阳呀下来这么样样高么哟号,照见那个妻儿是过呀来了----身上哟号穿的一件红绸得袄哟号,口上擦的胭脂哟奴得吊咿得吊,得儿吊得哟吊吊,那才是个假的咿哟号。奴得吊咿得吊,得儿吊得哟吊吊,那才是个那才是个假的咿哟号。

这《跑旱船》的词和曲,与其说是陕北民歌的豪放与幽默,谁又能听出来这曲调中,是他们对江南水乡那一缕隐藏千年哀怨的吴音思恋呢?

吴堡的撒(山),吴堡的髓(水)......在这里,我仿佛听见吴语与胡音的融并,又见着江南柔情与漠北强悍的媾合。

千年的打拼,使他们在乡愁之中掺进去黄土的厚重,能容得下众多无处安放的灵魂:临河的生存,使他们在思念之中润入了黄河的包容,能承受得住游走于历史之外的沉淀。

么(mei)吴堡,确实能称之为是一座值得众生尊敬的临河之城,一处能容纳下无处安放文学灵魂的山水福地。

结尾之处,让我们用柳青先生的言语来致敬吴堡的一切仁人和事物对初心和使命的执着:当自己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要达到什么目的的时候,世界上就根本没有什么艰难了 ----柳青。

2023.3.27於避秦斋

(编辑:黄雪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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